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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杰】还阳 17

半架空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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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ooooooooocccccccc抱歉


工匠店二楼的窗口处,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慵懒地斜靠着,用精致的扇子遮掩住嘴唇,静静地看着杰克。

“你被他抛下了。”她轻声说着,望向坐在窗边不远处的男人,“需要我帮你把他带回来吗?”

萨拉查望着窗口的位置没有说话,贵妇人来到他身前,捏着他的下巴轻轻地抬起,眸光流转:“阿曼多,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想你。”

她的脸庞精致又迷人,岁月几乎没在上面留下痕迹,反而令她充满了成熟风韵。此时她像从前那样站在面前,低头目光朦胧地望向他,让萨拉查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一直以为你死了,阿曼多。”她抚摸着萨拉查的面庞,眼神仿佛在看最心爱的情人。

萨拉查被捆绑在座椅上,坐姿依旧优雅又迷人,尽管此刻他头痛欲裂,却依然礼貌地避开她的碰触:“公爵夫人,您说笑了。”

布兰顿公爵夫人皱起精心修饰的眉毛,双手按在他肩膀上轻轻揉捏:“我不喜欢你的称呼。”

“看在公爵大人的份上。”萨拉查忍耐着身体中那锥心刺骨般的疼痛,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夫人,这不被允许。”

公爵夫人歪着脑袋看他,良久之后莞尔一笑:“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你知道,很多人都盯着你的贝珠,但他们都不敢动手。”

萨拉查冷笑一声,“而你一旦动手,就给了他们足够的理由动手。”

“哦,不。”公爵夫人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他们可没那个胆子,也没人知道我在这里,所以我们暂时还是很安全的。”

“如果你没有在我的身体里注入药剂的话,我会对此表示感激。”剧烈的头痛让萨拉查咬紧了后槽牙,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对抗着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眩晕感。

“我很抱歉,阿曼多。”公爵夫人目光饱含痛惜:“如果你愿意把它交给我,我不会愿意这样。”

萨拉查此时感觉很不好受,他原本完全可以对抗这种药剂,但他从昨晚开始就开始发烧,起初并不怎么受影响,随着之后的一系列事情发生,他的体温越来越高,对贝珠的控制也越来越弱。萨拉查不动声色地隐瞒下来,所以杰克不知道这些。

原本这些对他不足为惧,但他没想到会遇到一只黑猫,那是他失控的开始,所以轻而易举地被带到这里,被强行注射进可以逼出贝珠的药剂。

圣训套索松开的时候,他就觉得事情已经无法控制了。萨拉查没有指望杰克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来帮自己一把,那根本不可能。那个海盗想要的是自由,之前迫于自己的威慑才勉强留下,眼下这么好的机会,趁机逃走才是杰克船长的作风。

所以他并没有多少失望的情绪,而是开始暗中想办法找回对贝珠的控制。

公爵夫人拉起她的手抚摸着手臂上的针眼,“再忍耐一会儿,阿曼多,你现在在发热,放心,它不是黑死病,你并不会死。我真的感谢这一场高热,否则我没有任何信心能够制服你,即便我已经准备了几个月的时间,那间旅馆刚开业的时候,小猫咪还没有我的手掌大。”

萨拉查闭起眼睛不去看她,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甚至感觉到身体里的贝珠在逐渐凝聚,似乎就要不受控制地离开身体。

“你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没有忘记我,对吗?”她抚摸着他的脸轻声说道,“你忘不了我,而我也是。瞧,你现在还是那么害怕小猫咪。”

“凯瑟琳……”萨拉查虚弱地睁开眼,看着美丽如昔的她,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避开了她的目光。凯瑟琳看着他的嘴唇,情不自禁地就靠了上去,艳红的嘴唇贴上他的嘴角,“你不敢看我。”

“所以,凯瑟琳。”萨拉查低沉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稍稍向后仰起下巴,深棕色的眼珠盯着眼前美丽的贵妇人:“你用这种手段夺走了多少人的贝珠?”

 

杰克顺利地来到了港口,并且上了一条船,付了足够的费用之后,他就坐在甲板上等待起航。他甚至不知道这艘船会开往哪里,那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需要的就只是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萨拉查。

等待的时间显得十分漫长,杰克躺了下来,眯起眼睛看着天上的白云。没有刺眼的阳光,白云悠悠然然地在浅蓝色的天空上漂浮,随风幻化出各种形状,安宁平静得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杰克冲着那些云朵吹了一口气,却依旧赶不走心中的烦乱。他取出罗盘打开,那指针转得仿佛一个被抽打的陀螺,看得他更加心烦意乱。

他爬起来四处张望,果然在不远处看到那艘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战船残骸,它凄凉地停靠在那里,周围一片焦黑。杰克想起这几天的相处,他们吵吵闹闹购买各种必需品,以及像打扮自己家一样把一些无关紧要又喜爱的东西放进船长室。

而现在却白忙一场,船毁了,人也丢了。

杰克想起那一天,萨拉查搭住他的肩膀问他:“你想要在船长室放些什么装饰?”

杰克当时想了好半天才回答:“绞刑架?杰克船长的人生中从来缺不了绞刑架。”

萨拉查那时候笑了,还揉他的头发,并且对他说了一句话。

“那么你以后可以永远不用见到那东西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萨拉查眼角眉梢都透着温柔,浑身一股暖洋洋的香味儿。

当时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起先只是一股浓浓的不甘心席卷他的大脑。这挫败感在他过去几十年的历险中从未有过,他喜欢一切尽在把握的感觉,哪怕是中途出现意外都能完美地解决,而现在毫无计划地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实在让他觉得闹心。

之后他试图压下那烦乱的情绪,所以深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地呼出,烦躁没有排解掉,却闻到一股极淡的香味。

他愣了一下,有些丧气地捂住了脸。

“苍天啊,该死的西班牙佬,那晚上你究竟留给了我什么东西。”

是的,杰克现在十分确信,也许这世界上只有他才能从那个男人身上闻到这样的味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自从那晚上开始,这味道就已经不是错觉,很神奇的功能,可现在却不是欣赏的好时机。他站起来,四处走了走,很快那味道就飘散开了,消失得毫无痕迹。

杰克面向茫茫大海发怔,目光不由自主又回到那艘焦黑的残骸上,意外地在船舷下方发现一个模糊的徽章。

那和停靠在工匠店门口马车上的徽章一模一样。

布兰顿公爵的马车,布兰顿公爵的船。萨拉查说过,这艘船是别人借的,看来这人就是布兰顿公爵。

杰克对萨拉查的身份生出好奇心,毕竟一个高高在上的公爵居然轻易就借给他一艘如此豪华的战船。

哦他妈的,又是见鬼的萨拉查。

杰克终于垮下肩膀。他不得不沮丧地承认,不管他的脑子里怎样想着逃跑,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无比想要留下,即使萨拉查才消失这么一小会儿。

这种该死的感觉在被萨拉查追踪的那几个月里也时常出现,然而那时候他只想不断地跑,从没想过停下来问问自己是否要等一等。被萨拉查正面找上门来,他其实对他的行为没有太多抗拒,抗拒的只是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在意。

包括那天晚上,他总是固执地认为那晚上的事情自己只是无法抗拒,他被萨拉查强迫着接受那个烙印,他不得不承受那一晚的侵犯。可他妈的骗得了谁?从他第二次把萨拉查扔进海底那天,杰克的心里就再也忘不掉这个男人了,没人逼着他在那段时间跑去萨拉查坠亡的地方喝酒发呆,更没人逼着他的心脏在看到萨拉查复生之后疯狂跳动。

操。

杰克非常不爽这样的感受,他发誓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某一个固定的人维持某种纠缠不清的关系,那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傻帽一样的毛头小子因为偷了一瓶酒而被拴在了绞刑架上。

他被无数的人类与非人类追逐过,不管是因为爱慕还是仇恨,他都能顺利地解决掉,并且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置身事外,从来没有例外。

除了萨拉查。

他坚信自己崇尚自由,可该死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习惯了被萨拉查追逐的感觉,该死的他需要这个男人。

船开了,杰克背对港口,迎着大海,感受到海风吹拂在脸上,想起在萨拉查的怀抱中那撩拨在脸颊旁的黑色发丝。

习惯实在是个可怕的东西!

“操!我讨厌这种感觉!”杰克愤怒地转过身,一鼓作气地跳进了海里向岸边游去,他也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泄愤似的拍打着水面大喊:“我真是贱得可以!”

在逃命或阴人这种事情上,杰克从不倔犟,所以他觉得现在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一点也不杰克船长。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打消这倔犟的念头。

“为了我的宝藏,我必须回去,或许还能宰了他,那么一切都更好办了。”他终于找到一个满意的借口,嘀嘀咕咕地游上了岸。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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