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杰】还阳 14
半架空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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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杰克靠在山洞旁，冷漠地问道，“仅仅是告诉我们你对部族很有归属感？”
乔治看向倒在萨拉查脚边的西蒙，萨拉查体贴地又踹了两脚，西蒙的喉咙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继续不省人事。
“……”乔治的目光从西蒙身上慢慢移动到萨拉查脸上，他的眼睛很大，眼珠是天空的湛蓝色，漂亮得出奇。萨拉查被这双眼睛看着，情不自禁就想起另一双异常清澈的棕色眼睛。
那双棕色眼睛的主人在他们身后，身体靠着石壁小幅度地摇晃，用事不关己的表情望着石壁上方的一株草，手指把玩着那颗无主贝珠。
乔治做了一个深呼吸，“我在想究竟是按我的计划继续下去，还是直接告诉你们实话。”
萨拉查脑袋偏向一边，扬起眉头看他，杰克保持望着那根草的姿势呵呵笑出声来。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乔治的后背却已经遍布冷汗。
“好吧，反正我也讨厌撒他妈的谎。”乔治似是下了什么决心，用力地摔了一下手臂。
“注意用词，小伙子。”杰克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你面前的那位在嘴巴方面是个绅士。”
萨拉查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换来杰克一个十足地痞的笑容。
乔治看了杰克手中的贝珠一眼，找来一根树枝，在地面画出一张简单的地图。杰克和萨拉查一眼就看出那是镇子的简易地图，然后乔治在地图左下画了个圈。
“有人让我引你们去这里，不管用什么办法，至于原因我不知道。”乔治用那根树枝戳着地面，“可我直到走到你们面前也没想出什么好借口。”
“那就说一下需要我们上当的理由？”杰克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萨拉查，眯起眼睛继续说道： “也许现在这会是个好办法。”
“没那个必要，我有更好的建议。”乔治扔掉树枝拍拍手上的泥土，指着杰克手里的贝珠说道：“那个给我的话，你们可以不用去那里，交易结束。”
杰克抱着珠子一缩手：“我才不。”
“我就知道。”乔治摊开手：“我太没诚意了，对吗？”
“艾维勋爵是什么人？”一直沉默的萨拉查突然出声问道。
“我不知道。”乔治飞快地回答。
“一个勋爵，追踪一个伯爵的女儿，要取得她身上的贝珠。”萨拉查慢慢地叙述这些，露出困惑的表情：“我不太明白？”
“很抱歉我不知道这些，”乔治指向杰克手里的贝珠，“我只是想要那个。”
“为什么？”杰克问道。
乔治摇摇头，“救命的玩意。”
“如果我不给呢？”
“那我就抢。”
“你抢不走的。”
“那就想办法得到它。”
杰克沉思了一会，说道：“虽然你说了这些，可我还是不能给你，至少现在不能。”
“有人强行拿走了它，并且用来引诱你们，我本以为他们会保护好贝珠，但他们失手了，现在这颗珠子在你们手里。”乔治淡淡地说道：“而它的主人只能等待死亡。”
“除非你告诉我是谁干的，不然我无法相信你。”杰克不为所动，“你提供的线索一点没有，倒是把引我们跳坑的意图说得清清楚楚。”
“我是真不知道。”乔治烦躁地来回走动着，“现在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如果你们无耻一点，可以现在就离开，而我拿你们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还需要自己想办法从你们手上取回那颗贝珠。”
“对，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一条路。”杰克无情地说道，“实际上我对你知无不言的做法以及提供的这些消息也保持怀疑的态度。”
乔治把目光放在萨拉查身上，“我觉得你们至少不会对同类置之不理……我们是同一种人，对吗？”
“他是，我可不是。”杰克笑着看向萨拉查：“瞧，这是你们族人之间的事情，而我一个外人却不得不掺和进去。”
乔治低下头：“确实，换做我是你们，也不会单凭几句话就把珠子交给我。”
“你明白就好，当然你也可以带我去见珠子的主人，我可以当面交给他。”杰克说道。
乔治沉默了。
杰克眯起眼，“所以你在撒谎。”
“随便你怎么说。”乔治摊手，“反正我白跑一趟。”
杰克瞥向萨拉查：“那可不一定。”
“你是怎么死的？”萨拉查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又无比诡异的问题，而他的语气平淡得好像只是问了一句‘你睡得好吗？’
乔治很明显地愣住了，好半天才干巴巴地说道：“饥饿，可能是您无法理解的方式，那感觉可真不好受。”
“不，我当然理解。”萨拉查缓缓摇头，“我在海底待了几十年，死亡与饥饿曾是我最好的伙伴，没人比我更了解它们。”
“几十年……”乔治明显被震惊到了，他目光中充满了同情：“我的天，我只花了两个月的时间！那你……”
“那是难以想象的痛苦，但却不得不承受，我付出的比你多得多，但也比你强大得多。”萨拉查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缓轻柔，却让杰克感到浑身一阵发凉，乔治更是感到那散发着寒冽气息的压迫如同一堵墙般困在周围，让他无法动弹，只能咬紧牙关瞪着萨拉查。
萨拉查的睫毛轻轻颤动一下，对着乔治微微一笑，顿时那股压迫感减轻不少。乔治踉跄着站稳，极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痛苦才得以回到世间，并且忘记了那么多从前，有什么理由不珍惜现在？”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乔治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回应，好在萨拉查似乎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说完这句就转过脸问杰克：“做好准备陪我跳陷阱了吗？”
“我该说什么呢？”杰克眯起眼睛啧了一声感叹道：“其实你应该学着珍惜我一点？”
“在我算清楚那笔死亡债之后，我会考虑的。”萨拉查把他拽到自己身边，“反正你现在没有不去的理由。”
“得了吧，我看你死了之后也挺活蹦乱跳的。”杰克嗤笑一声，“撵着我跑了半个加勒比海，之后还操了……唔！”
萨拉查面无表情地捂住了他的嘴，转向乔治说道：“你很聪明，知道以退为进，虽然我无法相信你，但我还是会去那儿。”
“为什么？”乔治忍不住问出口。
“因为我喜欢猜谜，无论如何你让我有了一个目标。”萨拉查松开杰克说道，“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就可能遇见指使你来找我们的人。”
“可那是个陷阱，用来对付我们这种人的陷阱。”乔治小声说。
“我们如今就像鲨鱼一样，如果停下游泳，就会死亡，真正地死亡。”萨拉查说道。
“所有人都向往漫长的生命，但对我们来说，真正的死亡是一种解脱。”乔治不甘示弱。
萨拉查冷冷地看他一眼：“你真该去养殖场看一看，搞清楚最该解脱的是谁。”
乔治浑身打了个寒颤，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杰克一直没说话，而是在看乔治之前画的那张地图，这时轻轻地啊了一声。
“怎么？”萨拉查不再看乔治，来到杰克身边。
“咱们还是得去这里。”杰克回头看着萨拉查，神情有点幸灾乐祸：“即使你不怎么乐意。”
萨拉查看着那个画圈的旅馆眨了好几下眼睛，之前冷酷高傲的气场瞬间消失于无形之中——那是他之前坚决拒绝入住的旅馆：“我想我们可以再考虑一下。”
“不，快点动身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杰克兴致勃勃地说道：“你刚刚正经说话那么久，让我非常不习惯。”
萨拉查一把拉住他：“斯派洛。”
“嗯哼。”杰克拽着开始不情愿的萨拉查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急着知道萨拉查讨厌那旅馆的原因。
萨拉查继续拽着他：“杰克！”
“我在。”杰克微笑着用力，“有什么吩咐？”
萨拉查眨了一下眼睛，没有说话。
“别紧张，先生，也许你在那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秘密，可那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稀奇，目前我能想到的不过是几个情妇之类的事情。”杰克说道，他侧过脸看着萨拉查：“别担心我会因此嫉妒，我保证。”
“当然不，并没有什么见鬼的情妇。”萨拉查没好气地说，“我只是觉得这么贸然就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孩，不太靠谱。”
杰克瞪大眼睛：“你在开玩笑？刚刚是谁潇洒地说自己喜欢猜谜并且坚持要去救人的？”
萨拉查严肃地说道：“可我现在就在反悔，有什么问题？”
“你在心虚，长官，这真稀奇。”杰克饶有兴味地说道：“我迫不及待想见一见能让你心虚的事情。”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乔治回过神，望向地上昏迷不醒的西蒙，抬起脚狠狠地踢了过去。
小镇南边是旧街区，从前的市集就设立在这里，但随着小镇的发展，市集搬去西南边新街区之后，这儿就只剩下零星几间商铺，顿时清净起来。除了拍卖行开启的时候会热闹点，平时比较忙碌的就是一间工匠铺。
这个工匠店算是十分有名，因为里面一位老匠人的巧手，经常会有王室贵族到访。久而久之旧街区的警备成为整个小镇最严谨的所在，每天不间断地会有穿着铠甲的守卫巡逻。
此时天刚蒙蒙亮，工匠店门口就停了一辆漂亮精致的四轮马车，车厢周围极尽奢华地镶满琉璃坠饰，两匹高大骏马安安静静地候在前方，就连挽具和肩套也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马车的斜后方，杰克和萨拉查一蹲一站，盯着这辆马车。
街对面站着七八个身穿软甲的雇佣兵，盯着他们俩。
守卫已经第三次从他们中间走过。
杰克和萨拉查没有做任何伪装，毕竟上次那样招摇过市之后，两个手拉手的亲密的外来人已经被大多数人知晓。于是他们打算趁着天还没亮赶到那里，顺利的话那只需要很少的时间，前提是他们昨晚在众目睽睽下拿走贝珠后没什么人在意这事。
很明显，有人十分在意这事，并且早就在镇上等着他们了，他们几乎是在刚到镇上就被这一群人追赶，顾忌着镇上的守卫们，萨拉查也不好动手。于是双方一个追，一个逃，遇到守卫还默契地假装若无其事，守卫走过之后又开始疯狂地追赶，直到来到这条街上。
由于工匠店一早来了尊贵的客人，于是这里的守卫比平时还多了不少。萨拉查衣装整齐，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贵族气场，守卫们倒是没对他有什么想法，萨拉查和杰克站在工匠店门口，巡视路过的守卫还冲他低头行礼。
只要萨拉查愿意，他完全可以借助守卫甩开那些雇佣兵，但眼下看来不可行，毕竟他们要干的事情也不太好宣扬。于是各怀鬼胎的双方就这么僵持在这里。
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上次萨拉查坚决拒绝入住的旅馆，距离工匠店不远，但他们现在如果过去，必定会带着一条粗尾巴，所以两人决定在这儿解决掉那群不长眼的雇佣兵。
-待续-
BUG太多完全不知道在写什么，就当童话式过度得了，反正还阳只是个段子文，理直气壮地没逻辑没剧情的。
至于出本，你们居然有人希望一个没有剧情没有逻辑通篇BUG不带脑子的段子出本……不！它将永远也不会有出本的机会！它现在活着的意义就是象征性地暖一下萨杰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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